夢境終末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我们都无能为力。

还是没忘那晚,天已经黑了,我们一起沿着那条望不见尽头的铁轨往前走,风刮得狠,你裹紧衣服把手朝我暖和的大衣兜里伸,我被你冻得一激灵,反过来握住你的手。



走到一半你说饿,我在寒风中摸出自己的手机,连它也不合时宜地提醒着我电量不足,没人带了充电宝,于是仅仅用来确认时间:八点已经过了。冬夜总是凄凉,更何况这荒郊野外,路灯都少得可怜的地界。四下也无店面,我只好扯出一个笑容把你的手握得更紧些安慰道:快了,快到了。但其实我们都清楚,谁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已经不记得就这样走了多远,我看到了一家便利店,跨进店里时愉悦的欢迎音乐和铺面而来的空调暖风都令人精神重新振奋。给你买了热乎乎的关东煮,顺便帮自己挑了个面包一瓶酸奶,坐在便利店准备好的椅子上啃,你吸着鼻子咬一口鱼丸。哦,对,那份关东煮是红汤,还加了香菜,鱼丸也是你最喜欢吃的。我盯着你的围巾,想着为什么穿这么多还会冷。你抱着关东煮的纸杯子小心翼翼的吃,终是注意到目光,抬头看我。



你举着最后一个鱼丸让我张开嘴要准备喂我,靠得太近,杯子里热汤升腾起的白雾模糊了眼镜——我一口咬掉鱼丸,被烫得着实不轻,呼着气后退看你笑我蠢,透过覆在镜片上未散的雾去看你的笑,就像是在梦里。




后来我们回到住的地方,一个小屋。你提了一个小太阳插上电,我们俩坐在房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故事来。你叫我的名字,我轻声回答,聊着聊着竟说起了实事,还记得那时的关注点仍在港独上,我谈起了印象中的香港,你坐在旁边默默的听,最后拿出耳机塞了一半给我,聊天终止在这里,停在香港某条拥挤热闹且和平的街道上。风已经不大了,但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寒冷似乎要浸进骨子里,你关掉了小太阳收起椅子说我们回去睡觉吧。在床上我抱着你听窗外雨声,也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的考试结束了,我们回了居住的城市。下午,我坐在你身边看书,同你一起享受难得的阳光,就这样一坐一下午,直到太阳的尾巴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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